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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怎么回事?到底是何病症?”齐豫面沉如水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太后娘娘脉象虚浮,似是受了惊吓,兼之忧惧太过,身子……身子又亏的厉害,一时撑不住才晕了过去,”郑太医额角沁汗,忖着用词仔细道。

    惊吓过度?齐郁默默念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皇上,臣妾确实只告诉了母后尊号一事,绝无多言。”皇后已面色煞白,兀自便要跪倒请罪。

    “朕信你。”齐豫一挥手,旁边的大太监立刻作势来扶,皇后身侧的掌事宫女顺势将皇后托起。

    “母后初时似只担忧长恩宫太后不愿与她并尊,可臣妾说长恩宫太后肯了后,母后愣怔之后却惊惧非常,掐着臣妾的手说不愿做太后,也不愿居长宁宫,只说要找个僻静院子再不见人。臣妾也觉得古怪异常,可还不及细问,母后便头痛晕了过去。”皇后站直道。

    “你说提到长恩宫太后之后,母后便晕了过去?”齐豫皱了皱眉头。

    “是,母后似极惊恐,所说之言也不成词不成句的。”皇后慢慢回忆道。

    “辛苦皇后了,这本不是你的过错。”齐郁拍了拍皇后的手。

    “漱春阁已修缮的差不多了,待母后病醒,就让母后暂居漱春阁,离朕近些,朕也好早晚前去请安。”齐豫说。

    “皇上是责怪臣妾了么?皇上将母后托付给臣妾,臣妾却让母后受此苦楚。”皇后神情一紧。

    “怎会?朕心疼你,朕将太后册典一事托付给你,再让你看顾太后,岂非太过操劳,况且芝玉跟随你多年,你都舍的下她去侍奉母后,一片心意,朕怎会不知?”齐豫在皇后的手上一按,又抚了抚她的肩。

    “太后册典依旧,尊号已定,着司礼监,内务府好好操办,不容有失,你素来勤勉恭谨,朕信你办的好,至于母后,暂居漱春阁,长宁宫修缮不必过急,要修的仔细些,布置也要华贵些,当得起太后寝宫,事宜繁杂,你与贤妃商量着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臣妾知晓了。”皇后不安的眉头终于松快些。

    “郑太医,太后凤体朕就托付给你了,务必让太后早些康复。”齐豫转头吩咐。

    “微臣遵旨。”郑太医叩了个头退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我一醒,便闻到居室里一股淡淡的药味,浑身酸软无力,口中发苦,倒和我闻到的药味一样,我挣扎着睁开眼,还是月笼纱轻薄的帘幕,日光昏沉,似做了大梦一场。

    梦里齐郁封我做母犬太后,我穿了极华丽的衣裳,众人都向我行礼,我一一受了,可不过一会,他们便齐齐上来将我的衣裳剥得干干净净,我赤条条的伏在地上,身无寸缕,任人讥讽。

    是噩梦还是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