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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么又提到摄政王?

    我痛的身子一缩,却见齐郁神色骤然变冷,心中不由慌起来,我恍惚记起那夜,齐郁似乎说起摄政王向他指名要我之类的话,总觉得忘了什么,竟然是这事!

    我不要被送去给摄政王。

    吴地千里,异国他乡,我已记不清他的脸,却还记得那日他视我如最卑贱不值得目视的器物的眼神,我虽不知他要我做什么,但若有心玩弄我,只怕我的日子会更加难过……

    不要,不要被送走。

    我慌的去看齐郁。

    是了,我要讨好齐郁,只有他愿意护着我,我才不至再堕深渊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这些日子,我还有什么不明白,大齐早已换了主人,大齐的后宫也换了天,住在储芳宫,吃穿用度无一不奢华,不必被冷眼,也不必被折辱打骂,我似乎舍不得死了,可若想好好的活,除了齐郁,无人能再予我庇护。

    所幸他似乎待我不同寻常,看起来颇喜欢我这幅身子,那……我满足他便是了。

    我不要再被欺辱打骂,更不要做母犬太后。

    我有一个隐秘的期望,我想出宫去,想离这纷纷扰扰远一些,除了取悦齐郁,我别无他法。

    眼看他笑容嘲弄,目光却如淬了冰的铁,愈来愈冰冷,又隐隐有起身的姿势,我心一横,双臂主动勾住他脖颈,拉扯的他身子一沉,他眸子一凝,倒似出乎意料,却没有挣开。

    “母后这是……”他薄唇微启,我生怕他再说些难以招架的话,一咬牙凑上去想用嘴堵住他的唇,却不妨他侧脸躲过,我鼓足勇气的吻只堪堪划过他的脸颊,心中顿时一空,一股酸涩涌上喉头。

    他果真嫌弃我。

    是,任谁听了我的过往,也不会愿意再同我亲吻吧……

    我曾那么低贱。

    讨好齐郁要紧,我克制住心中那一抹酸楚,刚挤出一丝笑容,便被他伸手捏住脸颊:“这么委屈?”

    “啊?”我不意齐郁会如此问。

    “不叫你亲朕,便这么委屈?”他又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我虽还茫然,却一瞬福灵心至,勾住他的臂膀微微用力,又拉的他离我近了些,怯怯低声道:“我不曾勾引过摄政王的,是先帝逼我……我若不做,他会杀了我的。”我似害怕极了般身子一抖,又小心翼翼抬眼看他:“我也不曾亲吻过旁人。”

    他闻言不知信了还是没信,倒没多问,只是放开了钳住我脸颊的大手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想要亲朕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……你待我好,我知道的,齐郁。”我边说边观察他神色,倒不似反感。

    “这就算好了?”他一声嗤笑。

    “好的,这宫里,再没有人比你待我好。”这句话我倒是真心实意,我觑他神色懒懒,没了方才诘问我的冷硬,轻轻在他耳边道:“你不是去过我的冷宫吗?很冷很黑,床也很硬,现在这里很暖和,床也很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