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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哦?!不是夫人,那是谁?丞相?!”

    上官焰追问。

    许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不知所措地呐呐道,“不,不,不是丞相。”

    “谁?谁指使的你?”

    “不,没,没有人指使!”许生颤声道,声音更小了些。

    上官焰眉毛一挑,厉声呵道,“好你个书生,有书不好好读,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,真是丢了清流的脸。

    来人,向皇上报备,取消他秀才身份,永世不得科考。”

    许生目眦欲裂,激烈地挣扎起来,嘴里不断求饶。

    姚同知再次踢他一脚,“还不从实招来?”

    许生闻言眸子一亮,为了自保,他想也不想冲口而出,“是,夫人,对,是夫人指使的……”

    王晚珍气得呕血,她目眦欲裂地S盯着许生,“胡说,本夫人何时指使过你?”

    众人震惊。

    王夫人太狠了!

    当真是冷心冷肺冷肚肠。

    为了自家儿子的前程,竟枉顾他人的女儿,将脏水污到沈三姑娘的身上。

    当真是可恶至极。

    哪怕王晚珍极力否认,众人却认定是她指使的。

    “丞相大人瞧着慈眉善目的,怎的教养出来的女儿竟如此霸道无礼?”

    “哼,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几个权贵是好的?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,太师就一身正气。”

    “世间有几个太师?”

    “你们说,太后娘娘知晓此事吗?”

    “岂会不知?流言四起,宫中定然也波及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,该不会太后娘娘指使的?”

    “兄台说得有理,太后同丞相可是一家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一家人,生性自然也相仿,看起来此事着实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嘘,说话仔细些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老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明明是她们家吃了暗亏,怎么转眼之间,风向立变,她们成受害者了?

    她看向不远处的上官焰,和边上始终保持冷静的沈婠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王晚珍气得浑身发抖,她都快叫破喉咙了,可旁人连一个字都不信她。

    她气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    “胡言乱语!许生,谁给你的胆量?”老嬷嬷忍不住怒斥。

    一个锦衣卫上去便是一脚,“玛德,哪来的奴才,大人问话,也敢插话?”

    老嬷嬷哪里禁得住这一脚,当场吐出一口鲜血,彻底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王晚珍大喊一声,痛彻心扉抱住嬷嬷号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上官焰,你私设公堂,该当何罪?”她声嘶力竭地哭喊。

    上官焰单眉一挑,不在意地邪笑,“聒噪!本卫做事,须你教导?

    本卫想打谁,还要你同意?

    打便打了,s便s了,有事本卫负责!”

    眼见无比疯癫的上官焰,王晚珍吓得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她瞬间记起父亲叮嘱她的话,“珍儿,你在京中大可横着走。

    出了事,自有为父同太后替你兜着。

    只一人,锦衣卫指挥使上官焰,珍儿切莫与之对上。

    此人做事,全凭心情,连皇上都要退让三分,咱们定不能轻易招惹他,免得平白惹祸上身。”

    她连番受辱,急怒上头,早就忘记了父亲的叮嘱。

    现下后悔无比,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脾气,惹了这么个杀魔?

    众人见上官焰如此放肆,心里对锦衣卫更加敬畏不已。

    胆小些的,吓得高声尖叫,还有人见了血便晕倒,府外瞬间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锦衣卫即刻出动,指挥着在场的人依次散去。

    不多会儿,府外人群散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上官焰看着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王晚珍,眸子眯了眯,手再次一挥。

    几个锦衣卫二话不说,上前扯着王晚珍就走。

    她大惊,哪里肯依,拼命挣扎起来。

    她挣得脸颊泛红,发式全散,双目充血,地上落满了华胜、发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