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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拜礼结束之后,众人纷纷离开了兰室。

    “这次岐山温氏竟然派人来听学,真是罕见。”

    几个弟子走在路上,议论起温晁来。

    “还要那二公子温晁亲自来送,这温晁平时便倨傲无理,十分霸道,今日一见更有甚之。”

    听到众人的议论,聂怀桑不由得夸起魏无羡来,“所以说,魏兄你实在厉害,敢跟那温晁对峙呛声,除了你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魏无羡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嘴角,“怕那温晁做甚,和他这种恶人斗法,那才是其乐无穷。”

    “唉,魏兄,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胆量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聂怀桑微微垂眸,有些沮丧。

    “他这胆量,可真非一般人能比。”

    江澄在旁边凉飕飕的补充了句。

    魏无羡轻笑一声,懒洋洋道,“想要练胆量,首先得会玩儿。”

    “玩儿?”

    聂怀桑好奇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玩儿?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教你啊,咱们两个可以把这云深不知处玩了个通透如何?”

    聂怀桑期待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魏无羡又朝他一勾手,示意他附耳过来,“后山有条溪涧,咱们可以去摸鱼。”

    “魏兄此话当真?”

    魏无羡双手环胸,一脸傲娇,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江澄听不下去了,蹙着眉心,“行了,你别再误人子弟了,魏无羡,明日便正式听学,你可别忘了,罚你抄的家规可还有两百六十遍呢。”

    魏无羡嘴巴一扁,用剑推了一下他,“你又来了,你就不能不提这事吗?“

    话落,他径直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时宜,这次听学,你好好照顾自己,有什么事,可飞鸽传书回来,哥哥就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走到前面,他们便看见漼氏兄妹站在那里说话。

    “阿芷,好好照顾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放心。”阿芷连忙应道。

    漼风转身便走了,时宜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,红着眼眶。

    哥哥,不要走……

    见时宜对自己这般不舍,漼风心里也很不舍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时宜都没有离开过他太远,离开过他时间太长。

    可现在……

    唉……

    漼风轻叹一声,伸手摸摸她的脑袋,“哥哥要回京,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他安慰道。

    时宜拼命摇头,眸子里溢满了泪水,晶莹剔透的眸底蒙上一层水汽,泫然欲泣。

    漼风看着她满含泪花的眸子,心里尽管不舍,可终究是狠了狠心,抽出被时宜抓住的衣袖。

    “你要乖乖听哥哥的话,不然......不然哥哥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刚落,时宜的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滑落,哭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看着时宜梨花带雨的模样,他的心都碎了,可却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“好了,哥哥真的要走了。”